第(1/3)页 “哈!老哥你别闹了,我哪有什么牌路啊?就是纯凭感觉,来吧,咱们继续。” 杜蔚国痞赖赖的笑着,一副混不吝的模样。 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合了牌甩到一边,然后又熟稔的扔出一个万元筹码在桌面上,行话这叫摊底。 镇场的中年人,见到他的表现,心头微沉,眉头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,默不做声收回了桌面上的筹码,大概十几万,小赢。 这样的小赢,已经连续几把了,不过虽然赢了,但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,反而心里沉甸甸的。 这个英俊得不像话的年轻人,简直太特么邪门了,仿佛能透视一样。 无论他如何变幻手法,如何耐心的示弱,做局,这个年轻人就是稳如泰山,死活也不上钩。 难道这小子也是个千门高手?能看清我的全部手法?还是其他场子故意派过来捣乱的? 拆新牌的时候,中年人抬眼又瞥了老神哉哉的杜蔚国一眼,心中陡然腾起了一团邪火。 淦,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!就算你也是个手艺人,也不可能强得过老子,老子苦练整整30年,难不成你还能打娘胎里就开始练了? 想到这里,中年人直接把心一横,趁着洗新牌的时候,手指微抖,神不知鬼不觉的藏了4张Ace在衣袖里。 这一招在千门的路数当中很有门道,叫袖里乾坤。 能瞬间藏起2张的就算出徒,3张高手,能一下子藏起来4张的,绝对算是凤毛麟角了。 事实上,这个中年人也确实算是湾岛这边有数的千门高手了。 大号叫倪庆,外号千手,旁人都得尊称他一声倪爷,就连虎哥平时都对他格外客气。 “啪~” 倪庆用眼花缭乱的绚烂手法把牌洗好,然后把洗好的牌摞整整齐齐的码在桌上。 随即他面露微笑,态度沉稳的朝杜蔚国伸了伸手,示意他现在可以切牌了。 过往的几把牌,杜蔚国每次都无一例外的放弃了切牌,不过这次他却一反常态的突然起了身,还非常麻利的一把就按住了牌摞。 杜蔚国瞥了倪庆一眼,表情似笑非笑,语气戏谑: “我说,老哥,你们这场子里的牌,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吧?” 看见杜蔚国的动作,听见他的问题,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倪庆也是悚然一惊,脸色瞬间就白了。 夭寿,出千被抓现行了! 要知道,赌场出千可是江湖大忌之中的大忌,按规矩,一旦被抓,是要被斩手的,赌场荷官出千,惩罚翻倍,更是要斩双手! 最要命的是,此时此刻的包厢里,除了杜蔚国之外,之前被吓退的那几个赌客也还没有走,他们可都是大客,同是也是熟客。 众目睽睽之下,倪庆就算想抵赖耍横也是行不通的。 “这位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,我不太明白?” 倪庆后背瞬间就被冷汗都浸透了,兀自强装镇定的问道,杜蔚国脸上的笑意更戏谑了。 “呵呵,不明白,好,那咱们就看个明白。” 说话间,杜蔚国直接把按在手里的牌摞一把掀开,然后明晃晃的平铺在赌桌上,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过来。 杜蔚国用手指轻轻的点着牌面: “我说老哥,怎么你们家场子里的扑克,都是没有Ace的吗?” 在场的都是经年的老赌鬼,一眼就发现这幅牌没有Ace的,顿时就明白咋回事了。 瞬间一片哗然,群情激奋: “靠北啦!出千藏牌!” “撒小,难怪老子在你们这里逢赌必输,原来是新联雀社这边荷官的手脚不干净!” “马勒戈壁的!没说的,斩手,赔钱!” “砰!” 倪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,也有点急智,猛的锤了一下桌面站起身,凶狠的眼神扫过所有人,最后恶狠狠的盯着杜蔚国,声色俱厉的低喝道: “小子,你特么是过来砸场子打野食的吧?明明自己藏了牌,还敢贼喊捉贼? 你特么出去打听打听,这到底是谁的场子?就敢过来闹事?我看你是活腻了?” 倪庆这话语带双关,既是对杜蔚国说的,也是给其他赌客听得。 赌场的镇场高手,可不是光会赌术就行,人情世故和临场反应也缺一不可,关键时刻,才能镇住场面。 果然,一听这话,刚才还咋咋呼呼闹腾的赌客们,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厉害关系,登时眼神闪烁,偃旗息鼓了。 估计是这家赌场的老板,那个叫劳什子下山虎凶名在外,又或者手段足够狠辣。 不过杜蔚国当然不会被他两句威胁就拿捏住,依然笑得没心没肺: “嘿嘿,贼喊捉贼?你特么还挺能扯淡,这事简单,那就搜身呗!” 说话的时候,杜蔚国的手朝腰后一抹,随即把手枪重重的拍在了赌桌上,杀气腾腾的沉声喝道: “不过,等下要是在你身上搜出牌,出千加讹赖,可就不是断手那么简单的问题了,不管这是谁的场子,你特么今天晚上都得把命给老子交出来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