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过去这些年在生产队里做活,年底结工分时,一天到头扣掉口粮和饥荒,就能剩个几十块钱,三十都没有。 上小学得交一学期五块钱的学费,一年就是十块,还得自己想办法带饭。 真掏不出来。 也想不通自个儿虽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,但又不是懒汉,天天在队里干活,咋就穷成这样。 村里天天嚷嚷宣传那啥九年义务教育。 那不是在说国家有义务让所有人都接受九年教育。 而是每个人都有义务花自己的钱去受九年教育。 “啊,这不,良生后生要盖屋子,我在这帮着给烧砖呢。”王大贵回过神客气的对张晓桂客气一声。 原来是给良生哥烧的。 瞧着面前这热火朝天的阵仗,那少年忙的马不停蹄,一车黑泥拉过来筛了之后就又赶忙的去拉下一车。 老叔子应她一声后便继续抡锤子忙活。 既然这么忙,又是帮良生哥的…… 她不再打扰父子俩,默声的在老叔子掐时间撂下木锤、去搅合搅合正烧着的面糊,再回头继续抡锤后。 她就撑着自个儿走到大锅子旁,主动帮着打下手。 王大贵稍微瞥了一眼,这么有眼力见儿的姑娘呢。 以为只是出来透透气的,谁想竟还搭把手了。 再次可惜一声自家儿子还太小,没福了。 见她撑着站着,搅合笨重的面糊怪吃力,王大贵主动说道: “这活计费劲儿,搅合几下就胳膊酸痛了,要不帮忙去捆麦草呗,捆好之后我儿子再用车拉过来。” “好。” 张晓桂问去哪捆,王大贵告诉她,往年打谷沤肥之后还剩的一些麦草都堆村道牙子边儿,往出走几步就能瞧见。 她便吊着腿一撑一挪的去了。 往年的麦草已被风吹雨打沤的稀烂,也不知结不结实。 寻思着那是良生哥的屋子,肯定得用结实的料子,于是就直接席地坐在了土路上。 挑着好一些的麦草,一捆一捆利落的扎上。 不知不觉,面前就摞起了半人高的麦草捆子。 良生哥请人烧砖肯定是要花钱的,她寻思着自己来打下手,应该能帮他省点钱。 这么想着时,身后的土坡子里不引人注意的传出些窸窣的声响。 第(2/3)页